心中的太阳花
◆ 宁朝东
人们都说云南的昆明四季如春,是绿的世界,花的海洋,也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。就在1997年,我有幸的领略她嫣然的美姿。时值秋去冬初,还真是别有一番景象。蝴蝶兰婀娜多姿,像一只只蝴蝶翩翩起舞;野玫瑰姹紫嫣红,像一团团火焰喷薄燃烧;山杜鹃五彩缤纷,像一朵朵彩云缓缓飘动;白兰花粒粒洁白,像一颗颗珍珠晶莹剔透;仙人掌花、泰国兰……随风飘来的阵阵花香,泌人肺腑,让人不忍离去。
我所在的公司为了绿化环境,也栽种了不少的花草,可是我独爱的却是不为人们所看重的“太阳花”。这种花,像草一样,花朵也很小,太阳不出来,它绝不和大千世界的种种名贵花卉争奇斗艳。在海泼一千九百米的高原上,毒辣辣的紫外线,能让一切植物低下头,它们大多等待太阳落山。而它却高仰起头来,花越开越旺,艳阳高照,热浪灼人时,它那一朵朵小得不能再小的花全部绽放开来,把片片绿草地点缀得一片粉红。特别是它那顽强的生命力,更是让我赞叹不已。不管是把它移植到贫瘠的红土地,还是移植到建筑垃圾成堆的瓦砾里,它都能在三两天里深深的扎下根,昂起头。公司里不少杂草丛生、砖瓦遍地的角落全都是它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生机和活力。栽下一棵,它就能繁殖一片。那碧绿的枝叶,挺起一簇簇粉红色的小花,给人一种不畏挫折,迎难而上的信息。如果把它比喻成人,那么太阳花便是“不与奇花争艳丽,只留香气满人间”的格调极高的滇东儿女。他们生长在贫瘠的红土地上,生长在敲碎顽石做泥土,玉米只长半米高的大山中,默默无闻的劳作,可也正是他们在这大山中,凭着那种人拉肩扛的原始劳动,建起了一汽红塔汽车制造有限公司的前身——机五厂。也正是凭着他们那种百折不挠的精神,将濒临倒闭的公司重新起死回生,又换发出了勃勃生机,成为云南省工业的一颗明珠。他们就像那太阳花,顶着烈日和严重的缺氧,舒展开了它那并不美丽,也不妖艳的小花,把滇东大地点缀得那么迷人。
每当烈日当空,午餐过后,我习惯的在公司的大院里转上一转,到公司刚成立时栽下的那两大片草地周围走一走,这时的太阳花正是盛开之时,在那一片绿草地中央,总有一抹粉色,那是公司专管花木修剪的老工人脖子上围的粉毛巾在飘动,那粉色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动着,他蹲在草丛中一点一点的把死掉的杂草剪得平平整整,远远望去,就像绿绒绒的翠绿地毯。
三年,公司迈出了三大步,成为了云南省的典型,云南省汽车工业的支柱。各级领导、不少的企业家、管理人员到一汽红塔来学习,他们参观改革后的办公大楼,看望辛勤劳作的技术骨干,一线工人,可谁又能想起那默默无闻每天都在克服各种困难和烈日煎熬,为公司添新绿的“护花者”呢?正因为有了他们,公司才能成为云南省有名的花园工厂。也许他们一生都将默默无闻,一生都没有惊天动地之举,没有人会注意他们,也没有人会记住他们的名字,可他们依然像太阳花一样,为公司开创新的生机。
几年来,那粉红色的太阳花,那粉红色的毛巾,依然那么清晰,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中。
人生活在世界上,总会有多数人在默默无闻。尽管这样,可人们还是要走自己的路,还是要为自己的同时也为企业,为他人而服务、工作、生活,可能他们永远不会像黄继光那样,也不会像孔繁森那样,但是他们自己的心里都会有一把尺,都会找到自己在这个大千世界之中的位置。
我们也都会是这样,站在自己的位置,时时用心中的那把尺纠正自己,从儿啼开始走向暮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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